印尼支教啟發:目的地只是一個方向,出發不是為了到達

大陸區特派員/陳夢竹

炎夏一直是最好的季節,你可以隨意享受它,揮霍它,貪圖溫暖的放縱都被蒙上浪漫的畫帷。10天的志願者活動,每一天都是陽光和海,燒得人意亂情迷,海天一線不知天涯何處。此後願做一隻遊鴻,翱翔天際。

作為一個隨遇而安的人, 每當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都可以迅速融入當地環境中去。但是走出機場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熱氣讓我睜不開眼,潮濕的空氣中有一種東南亞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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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住處的路上,街邊獨具特色的房屋,和眾多的廟宇震撼了我。這裡的馬路沒有紅綠燈,下午 5 點恰好是最擁堵的時段,馬路上的車熙熙攘攘,帶上耳機聽著民謠,看著街邊的風景,這種熟悉的市井氣息,讓我不知身是客。

‘And the boys all know she’ll be leaving soon
In a summer dress from a crowded room
And it’s a long way down to the living
From up there on the cross
It’s a long way down to the living’
               ——Summer Dress-Shane Nicholson

到達的 homestay 是個極具印尼特色的家庭,庭院裡有著開了滿樹的雞蛋花,還有著供奉佛像的大院,院子裡的小亭子也放著祭祀用的禮樂。院子裡住了三戶人家,孩子們都是上小學的年齡,頑皮而聰慧。

之後的幾天裡,我們都在附近的一家小學教那裡的小朋友中文。巴厘島作為一個旅遊城市,世界各地的遊客因其美麗的景色和浪漫的氛圍慕名而來,中國尤甚。所有掌握一門外語對孩子們來說十分重要。這裡的班級按照年齡分為 ABCDE 五個等級的班,我們教的是 C 班的小朋友,十歲左右的年齡是最調皮的時候,初具男女意識的他們由性別分為了兩個「陣營」。小孩子的接受能力很強,每天可以學十幾個詞外加一首中文歌,最令我驚喜的是在去教課的第一天孩子們就唱了已經學會的甜蜜蜜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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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增加上課的趣味性,我們還一起做了有懲罰的小遊戲,小朋友玩的很盡興,每次上課都嚷著要玩,這就是孩子們的樂趣,小小的遊戲就可以讓他們很快樂。每天下課孩子們都會依次走過來和我們握手說"thanks for class"。

每個人小的時候都被問到過你的夢想是什麼,不能免俗的我也問了他們這個問題。但得到的答案卻不是藝術家科學家之類的泛談。一個女孩說她想當酒店的迎賓員,每天可以打扮得很美站在酒店大堂對來往的人說你好。還有的想要成為老師,銷售員等等。這種貼近生活的夢想讓我眼前仿佛浮現出他們以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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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支教的最後一天。小朋友們唱了我們教的中文歌,然後所有的孩子聚在一起給我們唱了一首 you are my sunshine。大家都熱淚盈眶,誰都沒有說出不舍的話語,但放學鈴聲敲響的時候小朋友們都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跑回家,我們握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看到過這樣一段話「我相信目的地只是一個方向,出發不是為了到達,途上遇到的人,中途每一個站,都是目的地」。很多時候我們太過於執著追求想要的結果,但最精彩的可能在過程中的某個藏匿在角落的部分。多幸運,遇見了這群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其實他們也是我的陽光呀,在和他們短暫的相處也讓我收穫很多,即使以後的日子佈滿風雪,可是我依然會想起這段幸福時光,它會化作冬日的暖陽照亮我的生活,讓我依舊快樂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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